我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。在我的书柜里,珍藏着上百部佛学经书宝典。每天,我都会全身心地沉浸在浩瀚的佛学海洋里遨游,享受那微妙无穷的乐趣。
也许有人会问:你是一个诚实的共产党员,也是有知识有学问的中学教师,为什么会走进佛门净地呢?这得从我青少年时期的一次奇遇谈起。
二十世纪六十年代,我在北流高中读书。家离学校有八十多里。那时,交通不便,上学仅靠步行。每到星期天,我都无法回家,只得留校生活。
我闲得无聊时,便随意到学校周边的石山游荡。一次,我在勾漏洞附近的石峰间,偶然遇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翁。只见他在陡坡危崖间攀上爬下,犹如猴子一般敏捷。我惊呆之余,见他徒手折断干藤枯枝,不一会便扎了一大捆。估计有七八十斤。他把柴捆扛在肩上,健步如飞的下山去了。我觉得好奇,便尾随其后。只见他走到山脚下,进了一间低矮简陋的瓦房……随即,我向附近的村民打听,才知道这位老人来历非凡。原来,他是声威远播的花石山佛寺和尚。
花石山地处北流市北部,滨临圭江。其山雄奇秀丽,山脚到山顶有数百米高,三面皆悬崖绝壁,只在南面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崎岖小道上下通行,真是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。山顶上的佛寺,建于明末清初时期,历来香火鼎盛,时常有二三十个和尚在寺中修道。
解放前,国民党怀疑该佛寺藏有共产党人。调动玉林周边数县的反动民团,约三百多人,围攻花石山。山上和尚个个武功高强,身轻如燕。每次战斗,等敌人冲到城堡边,和尚便从天而降。人人挥舞双刀,杀敌如斩瓜切菜。敌人鬼哭狼嚎,人头纷纷落地。一个月过去了,佛寺岿然不动。敌人气急败坏之下,运来几门大炮,对山顶狂轰滥炸。不幸,山顶上水池被炸毁,和尚没有水喝了。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和尚安全突围而去。这一仗,反动民团死伤近百人,而众和尚安然无恙。然而,反动民团攻入花石山佛寺后,对滞留寨内的四十多位拜佛香客(包括妇女儿童)进行惨绝人寰的大屠杀,还美其名曰“剿匪”。接着,掠走了佛寺数百年积聚下来的几万两银元、大批贵重文物及粮食二百多担。人神共愤的“花石寨事件”,成为当年震惊两广的大惨案。此后,这些和尚便流落民间。这位在勾漏山居住的年逾九十多岁老人,便是当年其中的一个还俗和尚。
我知道了这位老和尚的身世,崇拜得五体投地。此后,我经常给这位老人打一些干柴,帮他干一些力所能及的粗活。在与老人的交往中,知道他佛学精深,武功高强。
于是,我诚心拜他为师。他向我传授南少林大马拳,虎鹤拳、逍遥掌等武功,又传授经络按摩功、八段功、五禽功、易筋功、龟息功、莲花功、回春功、五行功、瑜伽功、韦陀掌等健身之术,还有跌打损伤药石功及真气吐纳运行法。他反复告诫:“做人要以慈悲为怀,切勿做伤天害理的事。”他又送我一部《金刚经》,郑重地说:“这是佛家弟子必学之宝典”。
几年后,这位老师父在其家中安然坐化,享年九十九岁。
可惜的是,在他临终之时,我未能见他一面。这将是我终生遗憾的一件事。
师父送我的这部《金刚经》,成了我的护身法宝。它陪伴我度过了几十个春夏秋冬。师父教我的健身之术,使我身强体壮。如今到了古稀之年,我还能双腿挺立,双掌击地,做上身旋转三百六十度动作而气不喘心不跳。
师父教我的跌打损伤药石功,使我能悬壶济世慈善行医,救治无数乡亲父老脱离伤病之折磨,被乡邻誉为“疗伤圣手”。师父教我的修佛之道,使我不堕迷途而终身受益。《金刚经》的开经偈云“无上甚深微妙法,百千万劫难遭遇,如今见闻得受持,願解如来真实义”。其大意是,修佛之人,须历尽劫难,深研佛经,广闻佛法,方能领悟佛法的奥妙精华,得佛法的加持,才能使禅修精进,功德圆满。佛家有语云:“拜佛不如念佛;念佛不如学佛;学佛不如修佛;修佛不如用佛。”佛学的最高境界是“无我相、无人相、无众生相、无寿者相。”具有“天眼”、“慧眼”、“法眼”、“佛眼”;悉知“过去心、现在心、未来心”;悟尽一切凡圣境界(二十五圣圆通、三界七趣众生);可破种种邪魔外道;修得无上正等菩提;能通晓宇宙天地世间万物之奥秘,终成万劫不朽之金身。
“修佛”者若禅修到一定的境界,就能用佛法“度一切苦厄”“除一切苦”。简而言之,就是平常所说的“用佛”。即是用佛法来解脱众生的苦难,用佛学知识来解决现实生活中遇到的棘手问题。现举一例子。几年前,我的大孙儿突然得了一种怪病,左手臂僵硬,手指弯曲不能伸展。曾到省内外多家大医院诊疗,均无功而返。光是检查透视费用,就花了数千元。其时真是心急如焚,万般无奈。暮然间,我想到用佛法解脱此厄。于是,我择一吉日良辰,斋戒沐浴,诚心念佛礼佛。三日后,我孙儿惊喜若狂地喊起来“爷爷!我的手臂好了,我的手指灵活有力了!”佛法之宏大奇妙,可见一斑。
毛泽东认为佛教“是一种文化”,
念佛之人,就是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努力的。
我对佛学的深刻认识,正是源于读书时期的那段奇异经历,并由此而与佛结缘;从那以后,冥冥之中,有一股无形的神秘力量,催我勤修佛道,不断向更新的境界精进。(陆开林原创)
注:依师父生前心愿,在文中隐去他的真名和法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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