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子周国义居士,民国三十二年(1943)生于台北市,事母至孝,个性随和开朗,长得魁魁壮壮的,笑起来常被喻为笑弥勒。婚后,生活十分幸福美满,左邻右舍、亲朋好友无不称羡。
外子很早便皈依三宝,我们台北家中藏书不乏佛经、佛书以及佛教录音带等等。早年由于儿女尚幼,而我又是职业妇女,只把佛书当成书柜上的摆饰,无心也无暇翻阅。然而外子却耐心地朗诵佛经给我听。做家事时,他就放观世音菩萨圣号的录音带让我听,不断灌输我佛学常识,说是现在种因,将来必定会开花结果。外子经常在假日带着我和孩子去参加佛寺的法会,平日就念观世音菩萨圣号,并持诵《大悲咒》。我们把每个月的薪水提出一部分来布施,经常捐赠轮椅、施棺、助印经书等等。受了他的熏陶,我也渐渐开始阅读经书,日子过得甜蜜温馨。直到1998年夏天,外子因身体不适住院检查,结果晴天霹雳,医生宣布他已经到了肝癌末期。
或许是老天爷特别眷顾,肝癌并没有带给他太多的痛苦,从住院到往生,前后不过短短十天。在这十天中,外子出奇地平静,似乎已预知时至,对生命没有丝毫的留恋,只是鼓励我勇敢坚强地去面对现实,并嘱咐我好好照顾孩子,早日皈依三宝,勤加修行。顿时我才体会到生命的无常,为了不障碍他专心念佛往生,我也不断念着“南无观世音菩萨,南无观世音菩萨……”直到第十天清晨5点半左右,外子突然告诉我:“观世音菩萨来过了,我等一下就要走了,千万不要哭,并请亲友们也不要哭,免得我分心。”说完他就闭上双眼,默念佛号。此时我绝望地望着窗外的天空,喃喃地念着:“南无观世音菩萨……”,心想:“这是真的吗?观世音菩萨真的来过了吗?”就这样呆呆地直直望着窗外,望着,望着,不知何时,右前方的半空中竟然出现一尊站立的白衣大士,左前方离地面六七尺的空中,出现好大一尊灰色的佛像,背对着医院,佛像前跪着一位双手合十,身穿淡黄色袈裟的人。我以为这是因为疲劳而产生的幻觉,赶紧用手揉揉眼睛,再张大双眼仔细看个究竟,结果佛像越来越清楚,那尊白衣大士不就是我早晚诵经礼拜、经上所印的白衣大士像吗?那一尊灰色的佛像不就是阿弥陀佛吗?顿时我心中不敢再有任何疑惑,深信是西方三圣来接外子,我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,万分感激地一直念佛。不知念了多久,大约一小时后,外子如同平日熟睡的模样,安详平静地往生了,伴随着他的是我口中“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”的佛号声。在我们为我先生往生助念时,我读小学的儿子也看到了非常高大的阿弥陀佛,他说,阿弥陀佛好大尊,还害怕被阿弥陀佛踩到。
当天晚上入殓,亲友们在瞻仰遗容时,个个都惊叹不已,因为他的脸是微笑的,笑得好高兴、好满足的样子,令人啧啧称奇。大家异口同声说:“他一定跟着佛祖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,才会笑容满面。”我对此也深信不疑,深信他一定往生到极乐国土。外子平日用功精进,念佛不断,蒙佛接引,带业往生。目睹这一切,我学佛的信心更加坚定,不久即皈依三宝,早晚忏悔礼佛,修持净土法门,持诵佛号。我深深庆幸自己体悟到“人身难得今已得,今生不修待何时”的道理。
(何佳霖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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