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随感觉起舞
贪爱是感受生起的缘
阿姜苏美多 著
释自霁 译
我们一旦出生,从最幸运到最不幸的人生经验,我们都可能遭遇到;
世间不稳定、多变化。我们都一样脆弱,有着一个易于坏损、受伤害的身体。
一旦觉知道这一层面,就会了解:我们都只是同样会老、病、死的兄弟姊妹罢了。
无明是对四圣谛的愚昧不知
修习十二因缘的开始是观察无明缘行,无明就是对四圣谛愚昧不知。凡不明白苦、苦的生起、苦的止息、及灭苦之道的人就有这种愚昧无明。相反的,无明的反面就是明、智慧。智慧就是了知四圣谛:正观苦、苦集、苦集灭、与苦灭道。
>「我」在受苦
当我们没有慧观真谛,无明(即不见不理解)就会左右行为,我们因此创造了一个「我」。这个认为有「我」的意识是由无明创造及控制的。请你注意,第一个圣谛并没有说「我在受苦」,第一个圣谛说的是「此是苦;此是dukkha。」它并没有说那个人在受苦。可是,我们认为是我们在受苦对不对?我们认为:「我这辈子吃了很多苦……他真是个苦命的人……她一直都在受苦……我一生中所受的苦真是多;我生下来的时候,就不具足世间最美妙的果报,所以我着实地吃了些苦,可怜的我呀!」可是,这些苦实在是我们由无明创造出来的。因此佛陀强调的重点是:我们应该依着智慧生活,而不是依着无明。
这种佛教的修法是智慧之道、了悟之道,完全与了悟真理有关。当人们认为自己吃了很多的苦,我往往不会感到特别难过,原因就在这儿。我可以说:「太不幸了,我为你悲苦的际遇感到难过。」可是,认为你在受苦的这种想法,就已经是不处在正见的状态了。事情在过去已经发生,也许是不幸的事,而今我们回味、沉浸在其中—于是把它带到现在,又附加上各类额外的苦。如果有明、觉照,与智慧的话,我们就会了解,并没有一个受苦的「人」,而将如实地看到事情的真相。每一个众生都有能力看清事物本然的样貌,不再因此而制造痛苦。
>法尔如是的世间
不可否认地,我们都经历过不幸的事或做过蠢事,但这不就是人的共通经验吗?我们一旦出生,任何事都可能发生。从最幸运的到最不幸的人生经验,我们都可能会遭遇到。这就是出生所带来的结果,这个现象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,不过是法尔如是的写照罢了。生而为人有好多风险—我们不确定自己会落在何方。生命可能是一团混乱;或一场欢喜;或有时混乱、有时欢喜;或四分之一的混乱、四分之三的平淡,毫无欢喜可言。
生在人间,这个感官世界的真相就是如此:它不稳定、靠不住、多变化,我们无法在其中得到任何安全感,这些都是我们共通的经验。从最幸运到最不幸的人,大家都一样脆弱,有着一个易于坏损、受伤害,及生病的身体。一旦觉知到人类的这一层面后,我们对种族、阶级、性别、国籍等就不再会抱持偏见与强烈的观点。我们都只是同样会老、病、死的兄弟姊妹罢了。
出生后,有识、有名色,有感觉器官—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有触与外境接触,就会有受—感觉。受是生与识的结果—在此意谓愉快的、不愉快的与中性的感官经验。透过眼睛而有的感官经验,并不是说眼睛痛或受伤,而是当你看到美丽的花朵很吸引人,这吸引人的感受就是愉快的;另外又有不愉快或中性的感受。那个过程会刺激爱、取、有,成为我所渴求的样子。现在把这个原理应用到其它的感官及感官对象上—声音、气味、滋味、触感、与念头。我们有些念头是愉悦的,有些念头既非愉悦也非不愉悦的,有些则是不愉悦的。
这就是身体的感受性,他们完全处于敏感的状态,他们能知觉、能够感受,它本来的性质就是如是。我们在座有些人只想感受某些片面,对不对?你们畏惧全方位的觉知,只想觉知美好的事物,你们会向上帝祷告:「哦,主啊!请赐给我令人称心如意的东西,唯独愉悦的感受。请为我创造美妙的东西,让我永远不必受苦。让我一直成功与幸福,让围绕在我身边的都是美丽端正的人,直到我死亡为止……」这就是人们抱怨不已的心,只要部分的感受。
>向所有感受敞开
智慧(明)或洞见就是如其本然地去认识愉快、中性及不愉快的感受。我们不再要求片面的觉受、或只追求感官经验中最美妙的那部分,而是打开自己面对所有的感受,包括所有可能的痛苦、丑陋、不愉悦。无明的心会说:「我不想失去我的美貌;我不想有任何不愉快的经验;我要快乐。」这就是无明。有智慧的心会说:「此是苦,此是苦集与苦集灭,此是灭苦之道。」
请观察「我」
在这次禅修当中,请观察这个「我」—这个会哭泣、会害怕、有欲求的「我」。我们为什么害怕?我们在害怕及焦虑什么呢?痛苦有可能会出现,对不对?害怕身体被伤害、被病痛折磨、患癌症或柏金森症;或情绪被利用,受到某种伤害,如被拒绝、不被爱、被轻视……。「我不要那些,我要十足地健康……我担心自己可能得到某个可怕的病……如果我心脏病发作,搞得自己在往后的三、四十年里,变成植物人,其它的法师就必须照料我的一切,连拉屎拉尿都得靠人……。我不要这些,我无法忍受自己变成别人的困扰与负担。」「我不想成为累赘」—英国人就有这样固执的想法,不是吗?
因此,「我」是应当去观察与觉照的对象,因为它一直是我们深信的真实。对大多数的人来说,由于无明的缘故,「我」的存在是真实的。当然接下来很自然地就会想要快乐、想避开痛苦。看到美好的事物,你就想抓紧它,想得到它;不美好的事物,你就想除掉它。在欲界,那是很自然的反应,可是如果真相就是如此的话,那么你就只要想尽办法获取最好的及远离所有不好的,反正没有其它出路。每个人所能作的就只是求生存—聪明与强壮的人存活下来;愚笨与软弱的人则处于底部、深渊之中。
但是人类具有一颗能反观的心,我们能反观且深入地了解感受。我们可以观察并深入地了解:吸引人的究竟是什么?美是什么?我们不是愚痴的动物,我们能够确实看见自己想要去抓取,并拥有美好的东西;我们也能反观自己对丑恶、不如意的东西的反感;而且能够觉知不苦不乐的感受究竟是什么。
专注呼吸的练习
我们正常的呼吸既不是乐也不是苦,既非可爱也非不可爱,这就是你必须去注意它的原因。如果呼吸本身是可爱的话,我用不着提醒你:「观察呼吸。」你自己就会去看着它,因为它如此地吸引人。
呼吸是最重要的生理机能,不管我们注不注意它,是疯了还是正常、是老还是少、是男还是女、是穷还是富、或者任何情况,身体都有呼吸。呼吸就是这个样子,既不令人兴奋也不特别有趣;它既不令人厌恶也不令人反感。但是当我们专心地将注意力放在身体的呼吸现象时,会产生什么作用呢?当专注于呼吸时,这颗心平静下来了。当能专注身体的呼吸现象时,我感到宁静。
修习安般念,在开始时,对大多数的人来说是很枯燥的—只是吸气、吐气,同样的老套。呼吸的感受是中性的,当我们修习禅观遍扫身上的感受—身体坐在蒲团上的压力,皮肤接触衣服的感觉,这些都是中性的。然后我们观察透过耳朵、鼻子、舌头、身体,意识所生起的感受,我们便会明白那不过是感官的领域,并非真有个「人」。事情的本来面目就是这样,没有错,也没有什么不好,感受本身是没有问题的,它不过是乐受、苦受、不苦不乐受而已,它们只是如其本然地呈现。
>真正的接纳与洞察感受
其实,明白乐受、苦受、不苦不乐受意谓着我们必须忍受它,仔细地观照,真正地接纳它,而非对它起反应。我们反观它,如实了解,我们将会真正地认识它。如果不深入观察,对「受」有观智、洞察的话,我们就只是顺着十二因缘的过程发展下去—感受之后,接着产生了贪爱。因为感受左右了爱的生起。不过,当具足洞察,我们可以真正地打破这种惯性,能够平静地观察感受。然后我们开始知道欲望如何生起—想要乐受,不要苦受和忽略中性的舍受。
追逐驰走的生活
在步调急速中生活,人们往往从一个刺激、亢奋追逐转换到另一个刺激亢奋。当我们提起「真正刺激的生活」,它通常所指的是什么呢?大概表示着很努力地去获得狂热的感官经验;表示一直在四处追逐—因为昨天美妙的经验已让人感到枯燥。人们需要有新的经验、新的恋情与冒险。因为事情一旦重复,就变得索然无味。生死轮回就成为这种循环,无止尽地四处奔波为寻找下一个新鲜事、下一个刺激、下一段恋情、下一次探险……下一个、下一个、下一个……注意一下,我们的生活如何暗藏着这种现象。即使是出家修道的生活,在禅修当中,我们也会陷入追逐下一件事情的习惯—人坐在这儿,心却盘算着禅修之后要做什么;或者想法子让在阿玛拉瓦地道场的生活中更有趣味些。
什么是有趣味呢?有趣味指的是那些能够吸引人,慑住人们注意力的事情。我们喜欢被某种东西迷住:我们喜欢可爱的事物,快乐的经验,美丽的东西,和曼妙的音声。这些事物很有趣,它们慑住我们的注意力、讨好并迷住我们。如果一有不愉快的经验,我们就惧怕它。对大多数的人而言,若要待在某个没有漂亮东西的地方,简直就像身陷地狱般的痛苦:枯躁无味的人、粗劣难闻的气味、缺乏文化素养的男女,或是恶心、肮脏、满身臭味、邪恶的畜生,疼痛、病痛……。这些都是我们所畏惧的,是我们可能的下场,也许我们会落到某种悲惨的境地,所以要避免并且除掉它,然后尽可能地保住愉快的经验。
其实我们大部分的日子既不是乐也不是苦。当你们仔细审视自己的人生,我相信大部分的人会发现其中百分之九十八都是不苦不乐的。当我检视自己的生命,其中大约百分之二是极乐与极苦的,另外的百分之九十八是不苦又不乐,就只是它本来的样子。可是,这百分之九十八可能在完全漫不经心的状况下被忽略了。我们总是渴望、期待,并希望下一个高峰的来临,于是担心、害怕好景不常,欢乐不再。说真的,回头看看我们在阿玛拉瓦地道场或世界任何角落的生活,其中有多少是真正的快乐或真正的痛苦呢?
佛陀告诉我们要把注意力放在生活中不苦不乐的事情上,因为接纳与注意这类事情,意谓着我们必须专注而且警觉。因为它不吸引人也不令人反感,它就不会使我们有所反应,不会动摇我们的心。因此我们必须刻意地注意它、清醒地觉知它,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以行、住、坐、卧四种基本威仪、正常自然的呼吸、以及稀松平常的对象,来作为禅修的所缘,而不是令我们喜悦或不喜悦的东西。正念的修习就是训练将注意力放在感受上—我们不执着乐受,苦受,也不执着不苦不乐受。了解觉受,并不是活在中性的舍受之中,而是用功于单纯地端坐、站立、行走、以及躺卧的动作上,保持觉知,只是活在当下。我们必须专注,学习将心念集中起来。
感受是贪爱生起的缘
感受是贪爱生起的缘。那什么是贪爱呢?这个字译为欲望。它是当你没有觉知及醒觉到事物的本然时,就会落入想要与不想要的模式中。
>「欲爱」「有爱」「无有爱」
从感受开始。如果它是愉悦的,你就想要;如果它是痛苦的,你就不想要。有种对于感官的渴求—欲爱,想得到感官的享乐,四处吃吃喝喝,听着音乐,过着随逐感官享乐的散乱生活。我们都很清楚那是怎样的生活,对吗?另外,有一种「想要」属于「有爱」,我们也都经验过,一种想要成为什么的欲望、企图:我想成为什么人物,我想要做个成功的人;我想要开悟;我想要向善;我想要成为受人景仰、尊敬的人。还有一种「想要」属于「无有爱」—想把某物除掉的欲望,这个欲求也是挺有力的。「让我们除掉所有不愉快的事:恶念、嫌隙、痛苦、瑕疵。」这就是想除掉某物的欲求。
>欲望如何变成「我」
我们可以观察这三种欲望—欲爱、有爱、无有爱,观察及反照它们,因为它们是心的所缘,是心所面对的境界。它们并非心的主体,换言之,欲望并不是你。可是,一不留心,在无明的左右下,它就成为主体,变成了你。你抓取欲望,你变成了你所欲求的对象—我想要这个,不想要那个;我想要做个成功的人,我不想要成为失败者;必须赶紧改掉这些毛病。随着欲望而追逐之后,你成为「想要这个东西」或「不想要那个东西」的人。这简直没完没了,不是吗?当我们变成一个「想要这个、不想要那个」的人,这个现象会不断地延续下去,总是会有些东西我们想要,有些东西我们不想要。如果不观察这个过程,我们的一生就会在这个循环里,周而复始地在生死轮回中打转,追逐着欲望—要成为拥有某种东西的人,要成为不拥有某种东西的人。当然,这个「有」便发展成「再生」的条件,接着再生而来的就是老、病、死、忧、悲、苦、恼、与绝望的条件。
成为总是必须得到或甩掉某些东西的人实在很辛苦。你想想看:生命中真正的苦究竟是什么?当你认为自己受尽了苦,但究竟是什么让你受苦呢?你会发现苦其实来自于想要成为某种人,想要拥有或不拥有某种东西的人。我们曾提过第一圣谛「苦谛」,我们都有「苦」。只要无明现前,我们就有苦,我们的生命就要为苦恼所盘据。
这种型态在富裕的西欧、美国、澳洲等地非常明显。生于此处的人们,得到很多他们想要的。他们的苦并非来自饥饿、掠夺、残暴不仁等类的事件。但即使在富裕的国家中,还是有许多不幸与苦难。这些又从那儿来呢?答案是想要与不想要。即使我们拥有自己所要的一切,我们还会有其它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东西。
试图满足我们所有的欲望,并获得所求的一切并不是问题的答案。不是吗?这个作法并不是离苦之道,满足欲望的这条道路永无止尽,除非你如实地看到真相—运用智慧之明,而不是以无明来见到真实相。所以去观察觉照它吧,观察想要与不想要,欲望的生起与欲望的执取。
只是观察
当你观察感受,你会看到感受不过是个自然现象:可爱的与不可爱的,或既不是可爱又不是不可爱。感受不过表示心的敏锐罢了。例如,眼前的这些花,现在很吸引我,那只是事物自然的状态,其中不渗杂欲望。如果我只是觉察此刻:「我不要这些花。」这中间也不渗杂欲望,我并不想弄走它。这中间没有想要或不想要。花朵仍然是美丽可爱,非常迷人,仅此而已。感受就只是这个样子。另一个例子是与某个丑陋的东西有关系。譬如:眼前这个窗帘,我觉得它很难看,每一回我进入这个房间,我的心就浮现这样的念头—那窗帘很难看,没有人真正想要去看它。现在我可以觉知我的眼睛接触到窗帘时,所生起的不舒服的感受。我并不生起要把它拆掉的欲望,只是了知它不吸引人就好了。或者当我看到墙壁时,它既不讨人喜欢也不让人讨厌,它只是一面中性的墙。
依此方式反观,你会看见︰那不过是事物自然的相貌—迷人或令人反感,既不迷人也不令人反感,只是感受罢了。欲望纯粹是我们加上去的。如同花朵的例子:「喔!我真的很想要那些花,我想将那些花放在我的房间,我一定要拥有那些花!」窗帘的例子也是一样:「我希望他们把窗帘拆掉—它实在让我不舒服!」人就在追逐欲求中生活—想拆掉窗帘,想得到花,当然人根本不会去注意到这片墙,除非它上面出现了令人着迷或厌恶的东西。你对这房间里的空间感又如何?空间既不迷人也不令人厌恶,不是吗?
看清感受,也看清欲望
因此,依这个方法去觉照:什么是欲望呢?当你感觉身体疼痛时,如果你认真地观察身上的感受,你会觉察到除了身体的感受之外,你又加上了一个欲求—欲求这不舒服的感觉走掉。去察觉你身上真正出现的感受,看到你对它的排斥,看到你想把疼痛去除的欲望。去察觉,呼吸本身不会挑起欲望。或许你渴望能够专注你的心,并且想要成为一个有定力或工夫的人,你可能会看到这样的念头生起:「我想成为一个得禅定的人。」
真实的呼吸既不吸引人又没有什么趣味,也不令人讨厌。对大多数的人来说,得禅定相当引诱人,成为一个得定的人很令人向往。就这样,我们带着欲望四处去修习观息法。或者,你的心是散乱的—这颗心到处跑,它偏偏不听你使唤。你要它专注在呼吸上,但每回一开始观息,它就溜走了。因此,你想去掉这颗散乱的心,想要成为一个心绪平静而且专注的人,不想是个心念散乱不定的人。所以,「无有爱」生起了—那想要袪除散乱,想要成为心念集中,而且得到禅定的妄想念头。
就是以这个方法来观察欲望:对感官乐的渴求,对想成为什么的渴求,对想除掉什么的渴求。如果我们真正地去觉照,透过智慧明、正念与智慧去如实地认识感受,就不会生起欲望。乐受、苦受、不苦不乐受依然存在,不过它们只是展现自己本然的面目罢了。这便是诸法如、法尔如是,是法,是真理。当事物如实呈现时,根本没有所谓的苦。苦是爱、取、有所结出的果实,在这十二因缘中,从爱、取、有之后便依序发展至生、老、死、悲苦恼痛与忧伤绝望,整个苦的次第,是依着爱、取、有而出现的。
所以,请观察十二因缘的要义。想把欲望去掉的心仍是个欲望,依然是个陷阱。对不对?深入观察并不是要去除掉什么,它只是去了解,透过智慧去认识,而不是无明。
(本专辑摘译自阿姜苏美多(Ajahn Sumedho)开示集The way it is中有关缘起的部分。文中标题为编者所加。)
【作者简介】
阿姜苏美多(Ajahn Sumedho)于1934年出生于美国西雅图。在大学毕业后服役于美国海军医官职四年,随后取得远东地区研究硕士及南亚研究的博士学位。
1966年,阿姜苏美多前往泰国曼谷佛教寺院Mahathat 学习禅修。不久,出家为沙弥,1967年受比丘具足戒。此后,他开始了为期一年的独自修行生活。在这段期间,虽然修行上有所进步,但他仍深感自己需要一位老师给予积极的指导。
一次与访问僧侣的偶然相遇,带领他来到了阿姜查的处所。在此,他全心于阿姜查的教法中练习并接受指导,时间长达十年 。
1975年,阿姜苏美多建立了国际丛林佛教寺院 (Wat Pah Nanacha ),从此西方世界的人能在此以英文接受指导。
1977年,跟随阿姜查前往英国。1984年阿玛拉瓦地佛法中心(Amaravati Buddhist Monastery)成立。同时英国其它地方及瑞士、纽西兰的分院也相继建立。1981年,阿姜苏美多被正式指定为授戒师。
阿姜苏美多的教学有着简单幽默的风格,使佛法看似困难的一面都显得容易亲近。目前常驻于阿玛拉瓦地佛法中心,指导法的修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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